燕子撞墙

向温柔致敬。
——————上学中。

《守护(下)》

江路x朝阳

以第一人称叙述故事

故事很短,爱本无罪。


3.

  朝阳在第三天的中午走的,临走前他把爪爪留给了我,按照朝阳的意思是,他不再给我找女人了,但又怕我孤单,所以派爪爪来折磨我。


  我觉得朝阳很残忍,残忍到我本心意已绝,却还留我幻想。


  我送朝阳去机场的时候,他给了我一个拥抱,他身上散发着我家里的沐浴露,柠檬清香。


  其实我身上也有这样的味道,但我就像禽|兽一样,拼命嗅着,像是要把这清香刻入骨髓。


  我以为我们会像恋人一样,是那般依依不舍,唯美凄惨的分别,但朝阳却像好兄弟似的重重在我背上拍了几下,着一口假悲伤:“兄弟我会想你的!呜呜…记得不要把爪爪喂肥了,它再胖点儿猫爬架就要垮了。”


  朝阳把我最后的妄想一刀批灭,也将裹满我心中的锐痛一一软化,让本锋利的针没那么尖的刺我的心。


  我很气愤朝阳随时的掌握我的情绪,可我舍不得打他,将握成拳头的手松开改成轻轻拍他背拍他头,温柔的说:“随时联系。”


  我这温柔的声音似乎让朝阳不自在,他深沉的看了我一眼,才托着箱子,离我越来越远。


  在朝阳看不见的地方,我被我自己那么温柔的感动得哭了。


  我放过他,却放不过自己。


  后来有人上前询问我还好吗,我不记得我当时是什么表情,好像是哭着笑了起来说了句:“没关系,只是有点疼有点累而已。”


  我回到家后,迎接我的再不是窝在沙发冲我甜腻一笑的少年,万幸这偌大的房子还有只猫,才显得没那么寂寥。


  那天爪爪在我的脚边蹭了很久,蹭了我一裤腿的毛,但动物似乎能与人共鸣,它发觉了我的不对,甚至还抬着脑袋向门外挤着张望。


  我抱起爪爪,残忍的关上门,隔绝了爪爪的视线,爪爪无辜不解的看着我,我笑着跟它说:“你老爹去了很远的地方,把你暂时交给我啦。”


  爪爪还是顶着它那双蓝亮亮如宝石的眼睛看着我,一瞬不瞬,直到它把肉乎乎的肉垫贴在我脸上,我才感觉到我又没出息的哭了。


  我抱着爪爪去了朝阳的房间,房间里空荡荡的,床上的被套在朝阳走前他已经换掉洗了,但我躺在床上依稀闻得到上边的味道。


  闻着闻着,我像突然喘不过气,喉管急剧痉挛,发酸发涩,整个肺叶都是疼的。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,当我有意识的时候,我正趴在爪爪软软的肚皮上蹭着眼泪,把它白绒的毛打湿得一塌糊涂。


  今天的爪爪出奇的乖,平日里爱干净的它竟没有将我推开,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。


  有时候我觉得爪爪像极了朝阳,它乖得单纯,大条得容易出事,但却在需要他的时候,比谁都正经懂事。


——

4.

  朝阳到那边的第一时间就给我打了视频,当时我的眼睛肿成像猴子屁股,我只得把摄影头转给爪爪。


  朝阳跟我说那边的空气很好,人也很好,他还能适应,只不过要倒时差,但他觉得没关系。


  我心里是松了口气,随后就替朝阳感到开心。


  因为我看见屏幕里朝阳的眼睛笑而一弯,眉心舒展。仿佛被施了魔法,我也跟着一笑。


  之后朝阳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而很少与我通话,我思念他,思念得在睡梦中都会潸然落泪,所以在鲜少的通话中,我从不敢将摄像头对准自己,而他也从未发现。


  我生日那天,朋友们都来我家给我庆生,这群畜|生毫无脸皮的要求我做饭让他们理直气壮的蹭吃蹭喝。


  人多得热闹,把爪爪吓了一跳,只敢在趴在我脚边,缩成一团,让我的活动受限。


  我把朋友们都赶出了厨房,只留了一人做我的帮手,而恰巧是知道我所有秘密的这位朋友。


  朋友是位情场高手,他看出了我最近很不在状态,他也知道朝阳前些日走了,他说不出安慰我的话,只问:“你甘心?”


  我没理解到他问的什么甘心,直到我恍然大悟,我才摇摇头:“哪来的资格不甘心呢?”


  朋友叹了口气,似乎对我很无奈:“可你看着这般累。”


  爪爪在舔我的脚背,很痒,我突然又想哭,在心里骂自己一个大男人娘们唧唧的没出息。


  我翻炒着菜,炒着我并不喜欢但朝阳很喜欢的啤酒鸭。我的眼睛被这烟雾熏着迷住,朋友贴心的递我一张纸,我说了句谢谢才回答他:“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?”


  “我总不能拖着他下水,他不同于我,我天生就是弯的,他不是。我怕以后我们感情出了问题,怕我们分开后,他会在两条决绝的道路上迷失方向。”


  “我把我的爱埋得久了,连我自己都已经尝不出味道了。怎么能让他帮我尝尝咸淡呢?”


  我跟朝阳终归不合适,我不忍心把他带弯,朝阳是该活得纯粹的。


  我爱他,但我不该给他上一道枷锁。


  朋友说我太聪明太缜密,让自己受苦来成全爱人。


  我苦笑,何尝不是这样。


  庆生结束后,我收拾完碗筷就抱着爪爪去了房间睡觉,最近天冷了,爪爪最适合暖脚。


  朝阳是在这天末尾给我打了视频,印入眼的不是朝阳的脸,而是一个小小的蛋糕,上面插着数字27的蜡烛。


  烛光映在朝阳的脸上,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,双手合十的替我吹了蜡烛,鼓着巴巴掌对我说:“生日快乐老江!”


  我笑得很开心,我静静地看着朝阳一点点把蛋糕吃完,他吃得很美味,我想,蛋糕一定很好吃。


  当现在我想起之前朋友问我甘不甘心。


  我突然觉得我有了资本。


  我觉得很甘心。


  是安于现状的甘心。


  那晚睡得很安宁,爪爪的呼噜噜声音是我不再失眠的安眠药,就像朝阳还在隔壁,我们就只隔了一堵墙。


  ——《守护》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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